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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而今不是彼时十五六岁的小姑娘，两世为人的经历亦让她多了许多人情世故，叶宁本是医生，对人体器官有天生的麻木，但在此时，彼此互相靠近的两人，共同看如此香艳的画面，竟让她无所适从起来。
叶宁看了一会儿，感觉脸上盯上了一道视线，她回过神，对上了高且梵似笑非笑的眼神。
“你别看我！”叶宁恼道。
他说，“叶大夫这么些年没有经历过人事吗？”
叶宁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道，“怎么会没有，自是有过几段。”
“哦，几段？”
“一夜情，露水情缘，怎么没听说过吗？”
他终于不再开口。
俩人耐心的等那厢偃旗息鼓，叶宁暗自松口气，不成想一波过后双方停歇片刻再战起来，她终于耗尽了脾气，不再看下去。
叶宁坐在桌子边，指尖敲打桌面，笃笃作响，对背地里瞧人家欢爱之事，她打心眼里的不欢喜，可偏偏，她刚刚就顺从地做了一件令自己不欢喜的事情。
高且梵跟看上了隐似得，直盯着那个洞口，直到第二轮的战役停息，他才‘意犹未尽’的走过来。
“好看吗？”叶宁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，语气很平静。
“什么？”高且梵一副不明所以的看向叶宁。
叶宁扯出一个‘你别装了’的笑容，说，“想不到堂堂一国之君还有这种特殊的癖好。”
“莫要胡扯。”高且梵弄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后，拧起眉斥道，“你方才可看清楚了那男人的模样。”
“有些模糊，但大致还可以辨认。”叶宁不会蠢到还认为高且梵对男人有什么特别兴趣，她如是回答，边是等着他的下文。
他的下文果是没有让她失望，“那个男人是无烟阁霄晋堂的堂主付雷。”
叶宁握着茶杯的手指僵了一下，许久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冷静且没有一丝波动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高且梵道，“无烟阁，你身处江湖，应该听说过这个门派。”
叶宁自是知晓，不仅因为当年小五之事，还因为……她抬眸看向高且梵，表情严肃起来，“等等，你让我看他做什么？”
“不是看他，是认他，认清楚他身上有多少的标志。”高且梵一字一句的说道。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叶宁压低音，握紧了手上的茶杯。
高且梵淡淡道，“你不是说，什么都愿意帮我做吗？我的目标就是他。”
“你想让我动手杀他？”
高且梵勾起唇，不置可否。
叶宁立马道，“无烟阁是江湖排行榜第一的杀手组织，阁中高手不计其数，付雷即是堂主，必定有其过人之处，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。”
高且梵道，“在高某心里，叶大夫也是江湖少见的高手，不仅技艺高，手段更是高。”
这么明显的讽刺，听不出来的就是傻子，说出去的话就泼出去的水，她也是没了办法。
叶宁咬牙切齿地瞪着他，“把你的要求说清楚，就算是要杀人，也得给一个非杀不可的理由吧。”
“对无烟阁的人而言，杀人不需要理由，被杀也一样。”高且梵缓缓笑道，“你放心，我不会让你的双手染血，你只需在付雷身上取下一样东西回来便是。”
“什么东西。”
“付雷身上携带一张秘密图文，与他形影不离。”
叶宁沉默了一会儿，语气起了微妙的变化，“你指的不会是他屁股上那个纹身吧？”
高且梵笑而不语。
叶宁怒了，翻脸了，“高且梵你别太过了，那是寻常的部位吗？”
高且梵笑道，“正是因为寻常看不见，才要挑个特别的机会。”他站起身，走向门外，拉开了包间门，立即有一阵儿微弱的冷风灌进来，叶宁不知怎的，就瑟缩了一下。